被急匆匆拖拽着离开的时候,姜予安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随行医生怀里抽搐的老人。

她扯着嘶哑的嗓音笑着,“老爷子,我这人脾气其实不太好。您的话想想说得也挺对的,因果报应只是普通人无力的一种心理慰藉,这报仇啊,还是自己来比较舒服。”

她要是真的活不成,气也得把这老东西给气死。

姜予安被拖拽着离开木屋,余光中看到那气得不行的老人抬手指着她,颤颤巍巍地不知道嘴里说些什么。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溢出奇奇怪怪的语调。

姜予安被拉扯着走远。

她被拖拽着走上一乘轮渡上,机油的味道熏得人腹胃作呕。

登船口那地方站着的是一个大胡子眉眼深邃的外国人,操着一口蹩脚华语和押着她上来的两个人沟通,谈论要把她送到哪里。

这搜轮渡是往国外送货的,会途径很多国家渡口,最后抵达非洲某个国家的港口,再运送当地廉价国内价格不菲的木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