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尹咧嘴笑了,低低笑罢抬头望,道:“您说的对,我呢,就是个畜牲。在我当初决定踏上欲海天时,就已经把良知卖了。

您以为是什么让一个儿子不回去?您见过人世间的沧海桑田吗?您可知凡人究竟有多脆弱?您让我回去看,我要怎么看?

去看一捧白骨,还是一捧黄土流沙?”

说着,无所谓的摊开双手。

笑笑道:“什么都没有,您让我看什么?看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看它够不够黑吗?您知她在江边痴痴的等,我不知?

我知,我知又能如何?

我知一个入定醒来,匆匆百年已过,我还能回天不成?我做不到,做不到的我只能选择继续走下去。

至少,得让她知道她儿子没有给她丢脸。虽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却也做到从凡人到仙者的蜕变。

这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历朝历代多少君王能人异士想办到的,他们做不到,我做到了。

畜牲又如何,我这个畜牲起码不丢人。没给她脸上摸黑,没让她死后不能去见泉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