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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认为安安是心灵脆弱什么都无法接受的人,相反,我认为她的心灵十分强大,比傅总您那边在场的几位都要强大。”

蒋延钦嗓音噙着淡淡的愉悦,毫不留情地戳中傅北行的伤心事。

“毕竟安安曾经也是在您这位大人物的厌恶下夹缝中存活下来,而后她独自一人在国外,经历什么想来商总再清楚不过。何况,你们又凭什么打着为安安好的招牌,阻止她知晓她自己的过往呢?

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忘记自己的过往,哪怕过去经历的是苦难,那也是她收获坚韧的过程。商总和傅总觉得是在保护安安,何尝不是一种欺骗呢?你怎么又敢断定,她被欺骗着就是高兴的呢?”

倘若未来有一天她自己想起来,再回首想起这一段时间的时候,又是否会厌恶这段时间识人不清的自己呢?

蒋延钦知晓商榷他们的心思,只是他不赞成。

凭什么呢?

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傅聿城那个疯子所遭受的,就因为忘记过往,所以作恶的人可以不必受到惩罚和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