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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钦目光一寒。

“安安,你这是做什么?”

黑暗中看不清她具体动作,但天井上的月光投下,不难看出那把锋利的小刀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刀锋正隐隐泛着寒意。

如果站在姜予安对面的人眼神再好一些,就可以看到刀锋上渗透出来的鲜血。

——她并非是拿一把没开刃的刀在开玩笑。

“蒋先生应该看得很明白,我在拿我自己做赌注。”

姜予安神情平静,月光下那张明艳的脸蛋充斥坚韧。

她知道这种做法十分荒唐可笑,可就目前来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优解。

那双明亮的黑眸微掀,语气漫不经心的,“虽然不知道我在蒋先生您心中的重要,但瞧蒋先生您的所作所为,想来应该是不希望我出什么事情的。我此举无奈,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