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沈家女人们将饭桌的碗筷收到厨房洗刷干净,沈家男人们还有小孩顶着月朗稀疏的月光在院里,沈老汉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今日地里的活跟安排好明日要做的事,女人们就坐在一旁听着。

吩咐完明日要做的事,沈老汉大手一挥,让众人各自回屋去睡觉,他自己也转身朝他们房间正房走去,身后的冯氏举着刚才院里唯一的烛火慢慢跟在后面。

将油灯放到桌上,冯氏走到床边,摊开被褥铺好,拍了拍被褥表面看不见的灰尘,对沈老汉招手。

“老头子,这几日正是田里的水稻抽穗灌浆的关键时刻,今日你们才挖好沟渠,要不明日我带着老二媳妇跟老三媳妇也去帮着挑水灌田?”

沈老汉脱鞋上床躺在床上,看着油灯照亮的房顶,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行,明日你们也去,人多就快,咱们尽量让田里早点灌上水,今日我看到陵江的水位下降了大半,这日头也是一日比一日高,今年怕是不好过呀!我最怕的是,怕等不到水稻收割,这陵江就干枯了!”,沈老汉躺在床上,向老妻说着自己的担忧,心里有些不安。

沈老汉的担忧也是村里老人跟庄稼人的担忧。都在晚饭的时候吩咐了自家人,明日一早,除了不能动的,全部都去挑水灌田去,争取早点把田灌满水,好让水稻抽穗灌浆。

冯氏闻言也是一惊:“这么严重?不是前段时间水位还上涨了吗?”,这几日她都没去河边,并不知道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内,陵江的水位竟然下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