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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一旦开始,一旦第一刀下去以后,再想反悔,玉皇大帝来了都不行。

所以,手术其实才是正儿八经落子无悔大丈夫,当然了这个无悔是被比的。

“张院,血压掉了!”刚进肌肉,麻醉科的老黄,就如同脚被蛇咬了一样,声音都尖锐了。那种压低声音但又想让人警醒而刻意调高的音调,真的就如塑料和玻璃硬生生的摩擦挤出一种令人汗毛都竖起来的声音。

张凡的刀都还没放下,血压就降下来了。

吴老头在手术台下,拳头都捏紧了,“运气怎么这么不好啊!”

周围一群四助,相互面面而视。有的人,特别是多年在导师或者主任身底下被压迫了许久的人,不用张嘴,眼睛里全是话。

“要完犊子了!”

“不好说!”

“不好说个蛋啊,刚开始变异血管就断了,这个手术我估计要完,哎,早知道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