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噩梦过后,夜十一便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为此会付出什么代价。

可当梦到莫息会死,念哥儿那样凄凉地跪在他棺椁前痛哭时,她的心仍像是被刀扎着,血肉模糊得让她连每一个呼吸的起落,都是蚀骨刮髓的疼。

所有人都在筹备着她和他的婚礼,所有人都在高兴她与他能终成眷属。

他也十分欢喜,等待着,渴望着,那一日的到来。

只有她自已知道……

狠狠地闭上眼,她手握成拳,指甲掐着手心,深深地掐出红红的印子。

天未亮,夜十一便起身,用过早膳,步至在院子里赏雪煮茶。

难姑侍候着。

小红炉里的火慢慢地烧着,铜壶里的雪水时刻热着,雪一片一片面飘落,并不大,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然以大小姐的身子骨,是不能在这样的雪天呆在露天院子里赏雪吃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