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默默地走进房间,里外衣衫已冻得梆硬,浑身打着颤栗,抱着帆布袋坐在了炕沿儿上。

半夜里出门还是好好的,可是清晨回来时,婆婆却已经成为了一袋白骨,回想起昨晚雪原中的那场恶战,柳教授的慷慨赴死,地底下那个困了十年的煤矿工人冯震八,人世间竟有如此多的凄惨悲凉之事,而且往往介乎于一念之间。

唉,寒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寒生,你干嘛叹气?”耶老突然一骨碌儿从被窝里探起身来问道,这老头醒的蛮早。

寒生沉默不语,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耶老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说话之间,冯生也醒了,“咦,寒生,你身上又湿又潮的,掉水里啦?”

耶老此刻突然鼻子嗅嗅,高声惊呼了起来:“寒生,这袋子里面装的是人的骨头!”

耶老的喊声惊醒了睡在对面房间的小翠花和明月,她俩也匆匆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