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雨幕不止,街边小酒肆内灯火昏黄,两桌客人坐在其中,都是一身风尘仆仆。

许不令撑着油纸伞,陪着钟离楚楚来到了酒肆内,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壶酒,偏头看向两桌酒客。

楚地正在打仗,寻常百姓和江湖人为了躲避兵祸,能跑到的早就跑了,从外地往过来的极少。此时坐在酒肆里的两桌客人,明显是一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随身带着包裹,不像是单纯走江湖那么简单,也不大像犯事儿跑路的模样。

南越国力很弱,常年被大玥欺负,江湖人也同样被大玥的江湖人瞧不起,来大玥行走多半低调,瞧见许不令和钟离楚楚走进来,穿的衣裳像是大户子弟,自然都有所收敛,只是低头吃饭不再交谈。

钟离楚楚坐了片刻,见对方不说话了,便干脆开口道:

“表哥,这酒怎么样?”

用的是南越方言,声音细软很好听,但许不令明显听不懂,一脸茫然的看着钟离楚楚,想了想,嘿嘿笑了下。

“多俊一小哥,怎么是个……”

旁边酒桌上的一个妇人,在许不令进来时便在偷瞄,瞧见此景,小声感叹了一句。同桌一个带着弯刀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听见楚楚的话语,回过头来露出几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