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神通所料,英王大军撤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且一路丢盔弃甲,显得尤其狼狈。

一马当先的祝同,一见这副情景,不由地哈哈大笑。

“我笑这英王将帅徒有虚名,若是我为主帅,纵是主子已生不测,也当有序撤军,且留大将从容断后,不使我等有机可乘!而似这般逃法,显见得军心涣散,哪有一战之力!?”

“将军,先不可作如此想。这英王自出长安,一路斩关夺将,未闻败绩。昨夜木盟主行刺之结果,末将一直存疑。若这英王只是诈伤,且行诱敌之计,我等,只怕讨不了什么好去。以末将之见,莫不如派斥侯先行,以探敌军虚实,我等大军押后,即使敌军有甚诡计,亦可有充裕的时间来对付。”

凤东山毕竟方从伊川败回,此次出战,被李神通点名与祝同随行。他倒是个能吸取教训的人,面对这般情景,心里总觉不太妥当。

“哎,凤将军,我说,你莫是被他们打怕了?此时,正是你一雪前耻之机,奈何这多顾虑,畏缩不敢行?”

祝同尚未答言,他手下虎将魏彪,生得熊腰虎背,面目凶悍,听得凤东山这么说,很是不爽,立时叫嚣起来。

“魏将军,非是凤某怕了他们,只是,兵者诡道,昨夜之事,本就没弄真切,如此仓促进军,自是当防中了敌军之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