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急着为自己挑选十个上好的铺子去呀!康诗远想来还不笑,只答:“有劳马掌柜经管纸行本就费心费力的啊,这文具行初露头角怎敢再劳动您呢?”

“哎呀大管事这是哪里的话啊,我是乐意为之的很呢,又蒙老爷委以重托,哪有辛劳可言呢?您瞧瞧,这名单!小老儿也是想着不管怎样也是不能负了康老善人的信任呢!”马著凑着近乎,手里的单子都快递到康诗远脸前来了。

哼,拿老爷来压我呀,却还想让我替你背着自作主张的锅,一来一回都想占尽便宜!康诗远竟又一点点躺下来了,只说:“马掌柜所言极是,怕是老爷也等急了呢,您快直接去报给老爷过目吧,我再小憩一会马上就到。”

马著心惊了下,哎呀这个人!真是到嘴的肥肉咬得死死的啊,哼等着!

可实在等不下去的齐参—走药贩药的老行家—严宅药行的当家管事,只今儿早的三言两语,就把严乃能初七夜里进了肖宅的勾当告状到严广平这来了。

不是,他怎么能看到我呢?明明没人跟着我呀!严乃能跪着听训,心里还记恨着他。

“……哎?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就程请那点歪心思你看不出来吗?他这面又是陪赠那边又是保险的,就是等着你往沟里掉呢!你还真敢跑到肖宅去提说啊,你真成瞎子领瞎子的啊!到时候秋收,各家一出手,肖宅都没了,你还真想把严宅也搭进去啊?那程宅的地皮你这会敢动一下,他那会就能利滚利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乃能没抬头,只说:“老爷,我细想过,没提程宅。”

严广平还消不了气,“哎呀那也是不行。肖宅的气数,谁都说不准,你少在那异想天开,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