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湿漉漉的袍袖挥起时,几滴雨水洒在徐铉的脸上,徐铉毫不在意,脸上带着微笑道:“快起来,快起来,怎地淋湿成这样了?管家,快拿干布来给沈侍郎擦一擦,再泡一杯热茶让他暖一暖身子。入秋了,淋雨很容易受风寒。”

侍立在旁的老管家连忙上前来,递了块干布巾来给沈肇,又给沈肇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沈肇自是连连道谢,只胡乱地擦了擦头脸上的雨水,便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

徐铉看着表情复杂的沈肇沉声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沈肇拱手低声道:“启禀徐相,早些时候陛下召见了武平军的使者,据说是李源的结义兄弟,名唤刘江生。现今不知他与陛下到底说了什么,陛下忽而深夜传召吏部官吏全数入宫,而且是刘少监亲自前来传旨,事情恐怕非同寻常

眼下吏部所有的郎中、员外郎以及主事已尽皆入宫,而徐相您毕竟兼着吏部尚书。因您告病,在下便寻机与刘少监通了个方便,道是需与徐相您禀报,便从吏部会堂出来,一步也没敢耽搁,便来徐相这里了。”

徐铉赞许地点点头道:“辛苦了。”

沈肇道了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令牌,起身双手递了过去。

“徐相,这是刘少监暗自塞给在下的,请您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