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说:“裴某何德何能,肯定不入皮县长法眼,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凭的不是我裴某的威望,你看,是这十几把枪。三位英雄身怀绝技,一根指头能要裴某性命,此时此刻咱们不是比武大会,听清楚,谁动谁死。”

裴大言语里说不尽的蔑视讥讽,这话也是讲给手下,十多个手提短枪的黑衣人齐声回应,暗夜无光寒风出没,狭小的悬崖下皮六三人犹如泥塑。

皮六说:“看来你早有预谋。”

裴大说:“谈不上预谋,有人早就盯上你们,重庆方面和日本人都有参与。”

皮六说:“愿闻其详,让我斟酌斟酌。”

裴大说:“当年飞黑三杰行窃大江南北,官方追捕数年一无所获,江南地区沦陷,你们移师北方作案企图转移视线,因为你们的根基在茅山。皮中意,你带艺投师拜在宗台镜门下,高天良官运亨通仕途通畅,为你谋取县长之职,蔡兴祖落户三齐镇是一招好棋,为你们隐退铺路。我曾派人探访,去的人至今不见踪影,可见已遭毒手。我猜的不错的话,宗门窃取的财宝就落在此处。”m.bīQikμ.ИěΤ

嘎嘎嘎,嘎嘎嘎,皮六发出怪异的笑声,笑的双肩抖动,笑的毛骨悚然,听的心惊肉跳。

高天良说:“裴先生,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容易编造,你的故事不精彩。”

裴大说:“说个趣闻,前些日子重庆那边抓住一个大盗,要求他把近些年的赃物献出,给他一个体面。此人不知好歹越狱逃窜,裴某大胆猜测,地下这个死人就是你们的师父,宗台镜!”

皮六口气软下来:“千黄百缂犹如粪土,金石玉器不及身上一毫,我很后悔,裴先生,敢问你欲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