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又趁机打了几下,直至被颜秉德死死拉住,方才道:“不妨实话告诉你,早在你之前李家就来提过亲了,我亲自去了邻县打听,李家儿子不仅痴傻跛足,且曾订过一门婚事。

那一次,李家也如这次一般慷慨地许诺了一大堆聘礼,临到下聘的时候,却又变卦,真正下到姑娘家的聘礼,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一百两,至于那些店铺良田更是一毫都没见着;

那户人家实在气不过,取消了婚事;为此,李氏夫妇上门日夜谩骂,逼得对方搬了家,背井离乡,才算作罢。”

冯氏越说越生气,抚着胸口恨声道:“这样奸滑刁横,背信弃义的人家,你们也好意思来说谋,到底收了他们多少银子?”

齐氏被她骂得一阵心虚,眼神闪烁地道:“你……你别瞎说,我可没收银子。”

“没收?”

冯氏气急反笑,指着颜秉德那一身崭新的绸衫道:“年前你们攀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为了给仲明凑聘礼,卖了城外的十几亩薄田,连下人也辞了好几个,试问又哪里有钱做新衣裳,还是这么好的料子?”

齐氏骇然,犹如见鬼了一般,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虽不太出门,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冯氏回了一句,转头瞪着颜秉德道:“说,你们收了李家多少银子?”

“二嫂说笑了,真没收。”颜秉德干笑几声,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