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颜秉德借咳嗽掩饰了一下尴尬,板着脸道:“休要胡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三爷还没瞧出来吗,她这是铁了心,要诬陷我们夫妻觊觎那些破田呢。”说罢,齐氏拉长了脸,不耐烦地道:“该说的都说了,赶紧走,瞧着心烦。”

面对齐氏不留情面的逐客令,颜惜微侧一侧头,似笑非笑地道:“三婶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时,齐氏心里“咯噔”了一下,涌起一股没来由的慌乱,强自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三婶非要我把话说开,也罢。”颜惜微目中闪过一丝冷凝,“不收稻谷,良田荒废;我这个东家固然损失惨重,可那些佃户又能好到哪里去,离入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大雪纷飞,种不了地出不了门,他们无粮无钱,拿什么过冬?”

“这我怎么知道。”齐氏尖声回着,目光却闪烁不定。

颜惜微目光一转,落在正在喝茶的颜秉德身上,忽地道:“三叔,赵二牛说你承诺的那点东西不够,必须得再加一倍!”

“噗!”颜秉德刚喝进去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他看也不看喷湿的衣裳,生气地道:“这个赵二牛,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又……”

话说到一半,颜秉德骤然止声,整个人犹如泥塑木雕一般僵在那里,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