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欢一觉醒来,浑身疼得像是被人拆掉重新组装过一样。

罪魁祸首已经穿得衣冠楚楚,白衬衫黑西裤,衣领挺括,身形挺拔,逆着晨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

池欢起床气很重,尤其还带着很复杂的情绪,她没有给程仲亭一个眼神,沉默着找到自己的行服囫囵穿上。

洗漱完要下楼,程仲亭上前捏住她的手腕,纵欲过后的嗓音倒是神清气爽:“要闹到什么时候?”

池欢这才回眸看他。

在看见程仲亭英俊的侧脸上赫然呈现一道长长的指甲印时,池欢愣了愣。

她都不记得她昨晚是什么时候挠了他。

也不记得昨晚他在最后的时候逼她说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这男人很恶劣,很可恨。

池欢用另一只手拉开他,“我没跟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