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更蔫了,辛辛苦苦好几天,全打水漂了。

唉!

陆尘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没动手,要不是怕被天谴,他真想弄死这玩意儿。

陆父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帐本,上面用工整的小楷记了帐,某年某月某日从某人那儿收了多少钱定金,写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六笔,总共十万零五千。

钱都在,陆父还没来得及花,他心疼地看着陆尘将钱揣进了口袋,好几次想说给他留点,可不敢开口,怕被儿子揍。

这儿子生出来就和他不对付,还没满月时,他去抱儿子,这小子就踢了他一记窝心脚,差点闭气,换尿布时,还赏他一泡尿,正好尿到他嘴里,骚得他三天没吃饭。

等这小子长大些后,陆父更不敢招惹了,力气大脾气臭,还动不动就射眼刀子,有一回他和他爹顶了嘴,这小子冷着脸拿出一块板砖,当着他面劈断了,吓得他做了好几天噩梦。

回想起以前的事,陆父更不敢开口了,算了,钱还能再骗,老命更要紧。

老女人觉得奇怪,问道:“老公你缺钱花?我不是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零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