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咏珠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朝陶嬷嬷的脸泼去,“我看嬷嬷是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是威武侯府的嫡姑娘,轮不到你来为我好。”

陶嬷嬷是魏氏的陪嫁嬷嬷,在威武侯府里一向受人尊崇,就连魏氏也没给她脸色看过,哪知居然会被这小主子当面泼了一碗茶,屈辱难堪的心情盈满心间,最后又一一褪去。

“姑娘息怒,老奴下回会改进。”

“最好如此。”

韩咏珠其实在泼那碗茶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这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她得给脸面的,可是泼都泼了,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再说陶嬷嬷再体面那也是下人,她身为主子没有必要内疚,因此那点子后悔也就烟消云散了。

惟有陶嬷嬷侍候韩咏珠睡下后,看到她进入梦乡睡得香甜,她却满脸苦涩地走到屋外品尝这一杯苦酒。

这杯苦酒是她酿的,那就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什么好不平和后悔的。

转身再进屋时,她已面色平静,又是侯府里体面的老嬷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