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小半个钟头。

反正两人的日子还长,她也不拆穿他。

海岛的夜晚很静,静到舒心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的,热烈温柔。

两层的房子就安置了一张床,洗漱完,他说怕她病着睡的不舒服,硬要在地上打地铺。

轻柔的月光将他的五官打的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冷硬的眉毛,纤长的睫毛,还有,在黑暗中蛰伏着的,歪歪扭扭的刀疤。

安静,脆弱。

像只伤痕累累的黑豹。

从前她总厌他,怕他,现在细想,他竟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想着想着,她眼里噙着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