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蒙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刚刚离开的李勇,免不了有些牙疼。

说实话,他现在既有些后悔也有些痛恨,但又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痛恨什么。

是痛恨李勇得理不饶人,还是痛恨自己招惹上了对方?

虽然先前勉强算是和对方达成了协议,但后面看到对方一直在自己身边、尤其是在唐韵面前打转,就觉得心里莫名很不爽。

按说他现在已经还钱了,也不欠李勇什么了,所以他到底又是在怕什么呢?

而且原本还以为李勇不过是碰巧地跟唐韵遇上,之后又故意投其所好,所以让唐韵误会了,以为他好像真懂些东西。

但刚刚在那边看着,他跟那安排来设计的师傅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将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而谈到绘画,不仅是引经据典,自己也能现场来一手,还能时不时说句俏皮话逗得唐韵呵呵直乐。

吕夫蒙觉得那一瞬间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一样,这样下去他甚至怀疑哪怕是当着自己的面,李勇也不是没有机会将唐韵从自己这边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