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秦国应该先与魏国和楚国做好邦交工作,拉好关系后,魏国和楚国就不会趁秦国出军韩国的时候横加干预。

第二,与魏国和楚国交好后,秦国火速出军黄河、洛水和伊水这三条大河,占据太行山的羊肠坂道,如此韩国就在秦国的控制之内。

第三,控制韩国后,利用魏国和楚国,让魏国出兵断绝南阳的通道,让楚国出兵辖制郑国。韩、魏、楚、郑等周朝周边的小国家都被制住后,秦国径直攻取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南)和宜阳(今河南宜阳县西北韩城镇)。这两座城市被攻取后,秦军就兵临周朝国都。大军压境,周朝无力抵抗,天下就是秦国的。

如果第一步、第二步和第三步都走好,第四步就水到渠成。随便找一个借口,出动大军讨伐周王朝的“罪恶”,以此恐吓周天子。如果周天子识相,他还能够当几年的傀儡天子;如果周天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杀一个没有军队的天子容易得很。占领周朝后,秦国再集中优势兵力,连魏国和楚国都吞下肚。

当然,周天子对百姓有象征意义,不能随便就杀。为了名正言顺,秦国应该先辖制诸侯国,最后才打周天子的主意。一旦天下诸侯都被秦国玩弄于股掌,周天子自知无能,必然献出象征国家权柄的九只大鼎。秦国拥有大鼎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按照地图和户籍分封,诸侯莫敢不从,天下同样是秦国的。

蜀国地处穷乡僻壤,尚未开化。即使攻取蜀国,第一士兵疲惫,第二百姓劳苦,第三国家耗费经济,代价极大不合算。况且,趁别国大乱就出军攻击,在外的名声也不好。

张仪的观点是,如果想要追求名声,就到朝廷;如果追求名利,就到市场。三川和周朝国都就如市场和朝廷,秦惠王的军队应该开向这个地方,而不是到不毛之地的蜀国。

如果进军蜀国以追求帝王大业,无异于缘木求鱼。张仪将天下大势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他的观点遭到了司马错的反对。

司马错认为,如果想要国家富强,一定要开疆拓土;如果要使军队强大,一定要使百姓富足;如果想称霸天下,一定要广施仁德。只要具备上述三大条件,帝王大业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