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的舅母忙领着常曦到里屋去,然后一边哭一边道,「就在这里,没钱给大郎买寿衣和棺材,只能在这里放着,我可怜的外甥啊……」那哭的像唱戏似的。

常曦瞄了一眼,怔了好一会儿,这哭丧的把戏她还真不会,毕竟第一次看现场版,她上辈子出席过的丧礼哪回不是肃穆体面的?

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她也学着这舅母一般哭了出来,嘴里直呼「可怜的大郎……」

反正悲伤是做给外人看的,不让人指摘她冷血无情,在这个时代,好名声非常重要。

果然,一群看戏的外人看到常曦哭得那般伤心,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这么年纪就守了寡,如何是个头啊?

许大郎的舅舅看到妻子就只会哭丧,重点的话一句也不说,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不过在人前不好发作,只能上前暗地里揪起自家婆娘的衣领,背着人咬牙切齿地道,「傻,哭什么哭,赶紧要钱。」

许大郎的舅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演得太过了,于是赶紧上前搀扶着常曦,「大郎媳妇啊,你看大郎这收敛该怎么办?你是他媳妇,总得让他体体面面地走了才是,你说是不是?」

然后

两眼看向外面,希望解家再送奠仪来,有了这钱草草葬了许大郎便是,他们也能落得几个钱在口袋里,那叫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