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老太爷对于俩儿子的禀性那是摸得一清二楚,他隐晦地看了眼耍了心机的二儿子,又看了眼欣喜的四儿子起身行礼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四未必不知道老二有私心,但既然有人可坑,又何必非要坑自家呢?

对于当年把废太子的遗腹子抱回来害得全家人提心吊胆过日子,四儿子是心里有愧的,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说出来罢了,况且做都做了,再说也没有必要,多一个知情者多一分危险。

兄弟二人那是心照不宣。

看到这一幕,他聪明地没有多说什么,活到这把年纪,凡事不用太较真,于是看了眼老二,「你也滚吧。」

解二老爷恭敬地朝父亲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解老夫人容氏从里屋踱出来,「他们兄弟齐心,你该放心才是,我们哪天死了也不用操心他们。」

解老太爷抹了把脸,谁说不是呢?

「晋哥儿真的能成事吗?」容氏低声问丈夫。

解老太爷做了个「嘘」声的表情,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同样小声地训斥妻子,「这话不要再问了,事已至此,你还琢磨这些事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