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见郁棠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气得肝疼。

他原本想,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也别管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可偏生郁棠吩咐完了双桃,又凑到他面前,笑盈盈地温声道:“三老爷,我知道您不稀罕这些,也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们家不应该。您就让我去买点好茶招待您吧,要不然我以后都会心里不安生的。素席也是这样,您还在孝期,不方便留您在这里多坐,总得让我们尽尽心,您要是觉得不好吃,就赏了下面的人,好歹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最最要紧的是,要让别人都知道郁家对裴宴的感激之情,在舆论上补偿一下他亲自来参加郁家开业典礼的委屈。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

凭她的直觉,她要是把这番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裴宴肯定是要翻脸的。

裴宴看着眼前这张笑得仿若春花灿烂,又带着点讨好的面容,心里的郁气好像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算了!

他一个男子,何必和她一个小姑娘家计较。

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呢?

要紧的是能改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