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陆婉靠在滕杰的胸口,单薄的夏凉被遮不住她薄纱睡裙下曼妙的身姿。

滕杰轻抚陆婉的后背,“我觉得这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回答。”

两件事,一件是马长洲偏执的认为他的复仇杀人没有错,另一件则是白默举枪准备杀人。

“我们都是人,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极端的负面情绪就是恶念,好人与坏人的最大区别是面对恶念时能用理性去制止。”

滕杰开始了他的演讲,陆婉痴痴地看着眼中有光的丈夫。

“很多人都是这样,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会萌生打人或者杀人的冲动,但很少有人去真的实施,或是因为胆怯,或是因为理性和教养的束缚。”

“马长洲和白默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前者被恶念操控,凌驾于法律之上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白默口口声声要杀人,他手里有枪,你觉得他真的想杀人的话会被陈潇潇拦住吗?”

滕杰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白默所谓的杀人只是一种宣泄情绪的表现,而他没有开枪便是最大的证明。

陆婉抿着嘴缓缓摇头,“总觉得你说的有问题,但一时间又找不到问题在哪儿。”

“那就先不要去想,你已经猜到了白默的病因,有没有想过白默为什么会有杀人的念头?”滕杰轻声说,“仅仅只是因为他认为那孩子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