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贺兰阑很快恢复了正经,询问道:“你和大将军此去京城,舒帝那边怎么说?”

关吉羽摇了摇头,道:“我并未随着一同入宫。”她想起那晚项居安酒后的那些话,叹气道:“这次将军面圣,怕是受了不少窝囊气。”

关吉羽看向贺兰阑,道:“贺兰,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北部的事情,那堵边防城墙,我们真的还要继续筑下去么?”

“大将军怎么说?”贺兰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儿,在地上画了几下,道:“只要大将军没有命令禁止我筑边防城墙,我便不会停手。”

他想了想,道:“我知道这么做让大将军在赫敕琉面前很难做,不仅是大将军,就连舒帝,文武百官都将面对赫敕琉方给的压力。”

关吉羽默默听着,贺兰阑的思路很大胆,他这被所有人视作“不近人情”“背叛友国”的做法,哪怕受万人唾弃,他也仍然坚持到底。

贺兰阑声音轻飘飘的,但关吉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

他道:“吉羽,这烟江长廊,当初我们打下它时有多么艰难,你是清楚的。我们守护河山,必不能使手中疆土有分毫差池。你想想看,大将军驻守北部多年,到现在才拿下烟江长廊,这是他的脸面,若是在我们手里丢了烟江长廊,那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东部边境。

自从韩桢到了东部大营后,便时常人五人六地走至各处,美其名曰:协助大将军巡视这动荡地区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