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可成说:“我一向做情报分析,提供各种可能性,证据对我来讲不重要,这种人往往被对手利用,姑且不论他的能力和立场,单凭这一点,此人成事不足。”

裴大鼓掌:“到底是南京派出的高手,厉害,你的观点与我不谋而合,他是县里的老人,确实没多少毛病。反水过来后中规中矩,特殊时期正当用人,自然顾不上他,现在大局已定,我们可以慢慢清理不可靠的同事,这是日本人的意思。”

刁可成说:“我说说皮六。”

裴大惊讶道:“你们见过,我怎么不知道?”

刁可成神色倨傲:“审查不一定非得见过本人,何况他在裴先生的监视下,我的举动容易被人猜疑。你在南京的名头很响,我有过耳闻,偏居一隅大才小用,刘意先生提醒过,所以我不会轻易探望皮县长。”

裴大说:“刘意跟我做过同事,性格直爽,你一定见过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那是日本人,如实相告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刁可成感到欣慰:“我与常丰交谈多时,他没有提到皮六,一次没提到,这种态度很不寻常。”

裴大说:“难道皮六跟他交代过?”

刁可成说:“我的日程对外保密,皮县长怎么知道我来此地公干?之前我收集了皮县长的材料,包括你给我的一些,此人老谋深算,不是易与之辈。”

裴大笑道:“以你之见,他不宜坐县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