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琉璃灯结出的珠子,陈琬琰一直小心收着,能碰到的人不多。

他得去问问如姑姑,为什么替沈琢偷珠子。

还得问问他刚回宫的那段日子,如姑姑给他喝的汤汤水水里放了什么。

等他转身进入凤仪殿,汪海生明显松了一口气,陛下方才的样子太吓人了。

赵瑾瑜一走,那小内侍赶紧爬上前,紧紧抱住了汪海生的腿,哭道:“汪大人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你在宫中当差多年,怎的分不清主次,胆敢当着圣上的面给新桃县主通风报信,这是背主,便是我也要受你的拖累。”

小内侍哭道:“是县主说她承了君恩,不日便是会宁殿真正的主子,奴才也是被迫无奈的啊。”

他在会宁殿当差,自然要听会宁殿主子的话。自从新桃县主入了宫,皇后娘娘恩宠便不如从前,圣上甚至从延福殿搬出,与之不见,宫里谁不知道她已失宠。

新桃县主虽只侍寝过一回,却时时能见到圣上,圣上还特别听她的话,他哪敢不听她的命令。

他心里的弯弯道道汪海生十分清楚,他也是从小内侍爬上来的,只是他择对了主,才有了这一身富贵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