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宫人眸光闪了闪,道:“奴婢瞧着太上皇的面带愁容,许是因为不舍几位王爷离开,提不起精神。”

林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景睿帝确实不想放人离开,不过皇帝经不住压力还是把人都放走了,连人质都没敢留。

赵锦锋三兄弟脚程异常的快,五月三十便出了都畿道,三人在河南、河北道与都畿道的交界处分别,洺王独自返回河南道。

当日远在京都的赵瑾瑜,收到河南、河北两道官员送来闹蝗灾的奏本。

过了二日,又收到烟熏灭蝗虫烧毁了大片成熟的麦田,岭南与江南东西二道各州府的粮仓也接连失火,陈粮烧毁完,连刚入仓的新小麦也一并烧没了。

陈琬琰听得此讯着急上火,额头正中起了个又红又大的闭口痘。

“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妄为!”陈琬琰气的跳脚。

有些州府的粮仓被贪官污吏搬空,在新粮入库前烧空粮仓,是官员用来逃避问责手段,烧新粮简直闻所未闻!

赵瑾瑜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批奏本,头也不抬的说道:“夫君这就更改律法,粮仓失火,造成严重损失,民政官就地免职流放,司仓等官吏死罪,家人连坐,罢官贬职的惩罚还是太轻。”

陈琬琰眨巴了下眼睛,重重的点点头,“必须严惩,田地本就产量不高,库中无粮百姓容易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