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谈其他几家,龚穆两家是天子近臣,您若也不敕封叫别人如何看待,您为了皇后破例对李家敕封已经让人不满,难道您还要落个寡待功臣的名声?”

赵瑾瑜清冷着脸道:“功臣?他们两家难道不是靠着朕才有的今日?”

没有他,龚穆两家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浮沉呢,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京都数一数二的显赫世家,还不满足?

他被废后,他们又有多少忠心当他不知?

私下和张家有没有往来,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他偷回京都为何不敢让他们知晓,还要伪造去松州的假象,都是为何?

不过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话虽如此不假,但说到底他们也是替陛下做事,您若不封赏难免叫人心寒。”

赵瑾瑜颔首,“你说的也对,传朕旨意封龚先为临邑侯,穆威为临济侯,食邑千户,爵系终身,子不承矣,累降父子功绩,卓者荫子以侯伯。”

李珩和冯知远在一旁提笔记录,沈括面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陛下这是何意?就算不可世袭三代,代传而降也使得,他们代表着陛下的颜面,怎可敕封个不可承袭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