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宁王马车上那番话,陆夭整个人轻松不少,不管是一时剖白还是真情实感,总归是交给时间去验证。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听音阁,就见谢文茵居然在里面做针线。

见陆夭来了,连忙丢下手中的绣活儿,笑着起身迎上来。

“三嫂怎么这么早?”说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瞧这眉梢眼角都是喜气。”

“你明日大婚,这不就是喜事吗?”陆夭打趣着,伸手拿起谢文茵刚刚做的女红看了看,“差不多就行了,司夫人是个宽厚人,又是知根知底,有一两件你的手艺充数就行,何必花时间做这个?”

“也不单是为了准备嫁妆。”谢文茵笑笑,跟着坐下,“越到临近大婚,心里却不踏实,做点女红,转移转移精力,也省得胡思乱想。”

都说新嫁娘婚前会比较紧张,陆夭仔细回忆自己大婚前两日,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心赶紧嫁过去,生怕晚了又出变故。

可谢文茵按说不至于吧。

“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嫁妆都抬过去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事情太顺利了。”谢文茵轻轻叹口气,“司云麓跟我这桩婚事,从合婚到送嫁,其实变数还是很多的,不知道是不是最后这几日太过顺遂,总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