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鹮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给她面子,她想要拍桌子,但她的桌子早前已经被她给拍碎了,她倒是想要发火,可莫衡之却不是南莲染他们,他是她绝对不能激怒之人,她来白泽宗还另有目的,此时还不能将莫衡之彻底得罪。

想通之后,朱鹮便还是强行压下怒火,咬牙道:“莫老祖修为高深,自然是看不上我等,只是这修真界有千千万万修士生存,便是您修为高深,也不能就胡作非为,您既然是白泽宗之人,便该有名门正派该有的风骨,您身上疑点重重,血债累累,难道不该给我等一个说法和交代吗?”

莫衡之没想到和朱鹮头这么铁,他都已经如此明显的生气了,她竟然还敢口口声声地向他问责,这倒是令他愈发好奇,她背后到底是得了谁的什么承诺,竟有如此充足的底气。

不过管她有什么底气,莫衡之可不会惯着她,当场就直言不讳道:“朱宗主可真是本老祖生平见过最装模作样,厚颜无耻之人了。”

“噗”方幼宁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来,他随即赶紧捂住嘴,又将自己藏在了沈如寒身后,其余之人没有敢同他一般笑出声来,但也是眼珠子乱转,一副看戏的模样。

莫衡之不管那朱鹮脸色铁青,继续道:“你也一把年纪了,又不是什么无知稚儿,莫非活到这等岁数了你还没想明白,这世界并非是围着你转的,不是你觉得有疑惑,旁人就该给你个解释,不是你觉得不合理,这件事就不许做,你若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令所有人都看你脸色行事也就罢了……”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朝朱鹮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朱鹮气得脸都红了,她无法发泄,只能将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用这一丝疼痛来维持着她的理智。

“你什么你?”莫衡之对着朱鹮放出了一丝威压。

渡劫老祖的气息何其恐怖,哪怕只有一丝,也令整个宴客厅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不已,即便他只是针对一人散发的威压,其余之人依然被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而那朱鹮更是当即被压倒在地,匍匐着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