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找你?有毛病吗?”病历单上歪歪斜斜的字让剪刀很不舒服,他停在医院一楼,站在走廊中间。

半开的病房门无风自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破旧的天花板不断掉落灰尘,耳边不时还会传来纸张剐蹭地面的声音。

午夜凌晨以后,独自站在这样的场景当中,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剪刀”握紧手中的剪刀,他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这张纸是什么时候贴在我身后的?”

回头看去,剪刀看着自己刚才经过的那几间病室:“给我贴纸的家伙应该就在我刚才经过的某一个房间当中。”

他很害怕,但是还不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他时刻在提醒自己,此时他正扮演的是一个冷血杀人狂,要时刻保持镇定。

“越是软弱,鬼就越会去欺负,不能害怕,至少不能表现出害怕。”

将病例单叠好塞进口袋,剪刀小心翼翼推开了旁边半开着的病房门。

床单被撕碎,病床倾倒,仿佛那上面曾经固定有什么凶猛的怪物。

“这是医院还是精神病院的重症病区?”剪刀没有冒然进入病房,只是站在外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