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的身上还兼着后军都督府大都督的差事了吧。"

"应当清楚鹰扬卫、兴武卫两个卫所如今已是何等模样了吧。"

沉默了少许,案牍之后的朱由校缓缓起身,行至窗柩附近,凝望着外间的蓝天白云,意有所指的说道。

听得此话,英国公张维贤便是心中一沉,他早在万历三十八年的时候,便是领了后军都督府大都督的差事,至今也是过去了十多年,多少也清楚那两个卫所的状况。

京营积弊多年,连带着这些在京的卫所也是腐败不堪,战斗力形同虚设,逐渐沦为了样子货。

后来天子继位之后,大力整顿京营,使其重新焕发了"生机",重拾了国朝初年的荣光,但是京中的这些卫所官兵们却是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点改变。

就连张维贤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毕竟与京营中的将校不同,这些卫所的官兵世代相传,父死子继,即便是他有心改革,那些指挥使也是阳奉阴违,听命不听宣。

"臣有罪。"

没有做多余的犹豫与争辩,张维贤干脆利索的于座位上起身,跪在地上轻轻叩首,冲着站在窗柩前的朱由校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