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瞪着他。

汤有道摊手道:“医者难医生不医死。阎王爷要的人,老朽也没法子。你便是杀了老朽,老朽也无法可想。”

李徽道:“那便麻烦汤郎中在此守夜,明日天亮,不管救不救的活,我都送你回城便是。”

汤有道无奈,只得答应。心中暗叫晦气。今日也不知犯了什么煞星,居然遇到这档子事。这帮人也不知是什么人,看那厮应该不是强人,生的周周正正的,怎地敢从容的绑了自己出城。总之,自己算是倒了霉了。这个人八成是好不了,明日还不知是死是活。

李徽查看了葛元的脸色和动静,既无好转,也无恶化的迹象,站了一会,便拉着周澈出来。

“兄长,葛道长的生死看他造化了。咱们兄弟终于可以见面,得好好叙话。本来我打算这几日来探望你的,葛道长这一伤,反倒好了。”李徽笑道。

周澈呵呵笑道:“是啊,我想念兄弟得很,得知京城发生了许多事,正要问你呢。干脆,咱们林子里点了篝火,你命人送来的酒水还有,我这里还有不久前打的野味,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李徽大喜,当即应了。于是两人在屋外空地上生了一堆篝火。李荣不待吩咐便搬来两坛酒水,将前段时间周澈在覆舟山林子里打到的野獐子的一条腿扛了出来,架子火上开始烤制。又搬来木桌木椅,拿来酒盅筷子等物。

李徽看着李荣麻利的忙碌着的身影,问周澈道:“这小子怎么样?伺候的可还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