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怒极反笑:“呵,在你们眼中,裴砚就是一个物品,需要的时候就拉出来,我告诉你棠云生,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我要的是把你们这些作恶的,送进十八层地狱。”

说完,姜姒猛地将手机挂断了。

身体里的力气,像是流水般被抽干。

她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的战栗还没有消停。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不管不顾把录音和监控发出去。

可是该死的理智告诉她,她这样做,虽然可以报复到棠艺暖和棠云生,但是对裴母毫无作用。

甚至,不会伤害到她分毫。

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姜姒蓦地想到了裴砚,十八岁的那个裴砚。

他是否早就知道了一切,如果早就知道,他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