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打了几个电话,二十分钟里,逐渐有大批的救援人员闻讯而来,随即装本齐全的跳入海里,紧密搜寻。

不远处,大批的警力也迅速而来,待登上杨帆和陈宴所在的游船后,杨帆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陈宴,只得自己去亲自接待。筆趣庫

这会儿的天气极好,阳光密布,蓝天白云,碧蓝的海绵,波光粼粼。

然而,陈宴却没有半点欣赏和享受的意思。

他披着浴巾,静静的坐在阳光下,发红的眼这会儿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焦灼的四处搜寻,而是僵硬的凝在了前方不远的一个点上,压抑的沉默着。

曾以为,往日第一次目睹周棠和穆际舟牵手一起的画面便是此生最刺眼最难受的时刻,却不曾料到,生死离别,才是真正的压抑而又难受。

曾也以为,往日对周棠终究还是是恨的,不耻的,却也不曾料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为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不舍而又心痛。

内心在一遍遍的震动着,紧绷着,整个人似乎都像是一座雕塑,动弹不得。

直至许久许久,久得夕阳西下光线黯淡,久得一批又一批的搜救人员狼狈而又疲倦的放弃,久得深蓝的海面在黯淡的光线里越发显得像是一张巨大的吞人的恶嘴,久得杨帆在他身边因为一直劝慰而彻底沙哑了嗓音,久得肩膀的伤口重新开始疼痛时,这时,有名搜救人员终于在不远处的海域,为陈宴带回了一只属于周棠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