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县令没吭声。

常宁就给他举例,并且算出具体的数据,“现在麦子的价格已经涨到十五文一斗,以现在的上涨速度,以及外面的乱势,入冬后只怕会涨到十八文或者二十文,而等过完冬季到夏收,至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他道:“四个月,以这两年每逢乱势就疯涨的态势来看,到时候涨个两倍三倍不成问题,县君这时候以十五文一斗的价钱买入,等开春,哪怕以二十文的价格缓慢卖出,也能赚不少钱了。”

常宁的提议是,“其中,成本十五文还是属于县衙的,剩下的五文完全可以算做县君的私产,二十文一斗的粮价还有些高,但比之三十文,五十文,甚至是更高的粮价来说,这个价格,普通的百姓都还能勉强支付,有您平抑物价,其他家的粮价也只能往下压一压,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

“县君此举不仅赚了钱,还得了美名功德,何乐而不为呢?”

数据一摆出来,柴县令就心动起来,但他还有些犹豫,“我买他们就卖?”

常宁道:“县君强硬一些,他们才被赵含章吓唬过,此时正惊魂不定,就算心痛也会卖县君一些的。”

而与此同时,赵含章也在和汲渊道:“先生还是得想办法从各处购买粮食,我不介意出比市价高的价钱,若是平民百姓家中有愿意卖粮的,也都买回来。”

汲渊略一思索便问,“女郎是为了平抑来年的粮价吗?”

赵含章叹息道:“我们手底下养着的人太多,恐怕起不到多大作用,我只能尽量让手底下的人不饿肚子,到时候若有余力再平抑物价,所以我们可以尽量多购买粮食。”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