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冷冷笑道:“他早来一刻,我凉州弟兄,便会少死几十!”

雍王哭笑不得:“形势如此,程安国不死,他不出,刘知州何必拘泥这些?”

刘铮当然也只是气头上,他只是纯粹看不起罗振宁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相比之下,他倒认为,程安国是条汉子,可惜了。这就是越离京城近,形势越复杂的原因。若这程安国,今日拿着整块虎符,怕刘铮等人,早就死在这阳安关之前了。

他不由一笑,跟雍王道:“听说这罗将军,可是朱振的门生,什么时候雍王你们这群人,也和他们士大夫尿一个夜壶里了?”

雍王一愣,旋即摇头苦笑:“孤只是不想刘知州不好做人,仅此而已。”

刘铮拍拍雍王肩膀,淡淡道:“雍王之心,铮何不懂?这一去京华,不知这朱振一方,又将如何阿谀奉承,上演如何戏码。只是,我暂时不想去想那些,这官场的事情啊,实在不适合我们这些粗人,头疼!”

雍王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身为刘铮的忘年之交,他又何尝不理解刘铮此时的内心活动?疲惫,心力交瘁。失望,迷茫,麻木,这种复杂的情愫,此时充斥在刘铮心中。

本来,他和太子玩得好好的。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