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卢看到了这一幕,他嚎叫一声,冲上前去拽起倒下的宫婢就甩开,这才发现下方的宫婢还牢牢地握着刀柄,而刀全身没入拓跋比延的锁骨下方,不知是不是伤了气管,他一张嘴便喷涌出血,一脸无助的看着父亲……

拓跋猗卢悲愤交加,掐起那个宫婢,这才认出她是枣夫人身边伺候的,“贱婢,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

卫雄奔上前来,伸手捂住拓跋比延的伤口,但握着刀柄根本不敢拔,他们都知道,这刀拔出来,拓跋比延能立刻没命。

宫婢被拓跋猗卢掐住,脸色紫涨,用力扣着他的手指断断续续的道:“为,为夫人……报仇……”

“啊——”拓跋猗卢大叫一声,将她的颈骨捏断丢到一旁,再看四处作乱的宫婢和宫奴,认出他们都是枣夫人的人,当即下令,“将他们全杀了,全杀了!”

卫兵冲进来,很快有宫奴从里面奔逃而出,跪在拓跋猗卢面前道:“大王,雪夫人,雪夫人被刺杀,要,要不行了……”

拓跋猗卢就低头看了眼他,渐渐冷静下来。

卫雄有些恐惧的看向他,就听到拓跋猗卢冷漠的下令,“将这宫里的宫婢和宫奴全部杀死,为雪夫人和我儿陪葬!”

宫人们闻言脸色惨白,立即跪地求饶。

卫雄和箕澹也连忙求情,道:“大王,人躲避危险是天性所致,还请大王饶他们一命,让他们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