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切的声响仿佛渐渐的消失,商震慢慢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一个属于枪手的世界。

他瞄着前方船上的一片光点便找到了曾经的那种射击时的感觉,不需要有指挥官喊打,他也只是平缓的将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往回勾。

“啪”的一声枪响在此时已是枪炮声响成片了的战场上是那么的不显眼,谁又知道它能否击中船上的侵略者呢?

商震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射击,他也无法确认这一枪是否会打在某个侵略者的某个身体部位上,因为那淮河上的船本就是起伏的。

但是不要紧,现在是打集群性的目标,商震知道,只要自己射出足够多的子弹,以自己的枪法肯定比一般人打死打伤的敌人要多!

于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商震投身于战斗之中却又仿佛与一切无关,他就在样一个日军放眼可及的区域里向正在渡河的射军一枪一枪的射击。

他就象一个农民,只管播种不管收获, 他就象一个教书匠,只管吟咏不管学生是否在听。

敌我双方的子弹就在他的头上飞曳, 不时有日军打偏了的子弹钻进了他身前的土里,可是他却恍如未见。

他已经做了足够的伪装,周围又没有自己的同伴,他不相信在那浮动的船上还会有日军举着望远镜去搜寻自己这样一个已经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