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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免免猝然惊醒,周围黑漆漆一片。

天黑了,她还躺在沙发上。

阿春窝在另一边沙发上睡着了,她不敢睡实,身子很不自在地半倚着。

每个人在她身边都不会舒服。

就连季淮初都常常露出一些浓稠得化不开的忧思。

祁免免上楼去了,她在黑暗里也走得很稳当,她本来就更适应黑暗些。

她其实一点都不怕黑,她只是想要害怕。

想要完全地把过去切割掉。

她偶尔很想要,做个愚昧、无知、浅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