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猜你应该不是很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你,若是那些你走到哪就要跟到哪的唱诗班能消停一会就好了,是不是?每次开会,他们都要提前花上二十分钟的时间来一个个唱出你的称号并赋予大段大段的赞美。你烦透了这点。”

法师的话让基利曼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点了点头:“我宁愿他们只在我的名字后加上一个尊称,比如摄政王,又或者干脆地只称我为原体。”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红茶,香醇的气味开始在书房内蔓延,一名常胜军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怔住了。

哪怕是隔着头盔都能看出他的愕然。不过,他很快便关上了门,动作非常迅速,且安静。

“他们只是想以表尊敬。”

法师端起自己的那杯,喝了一口。微笑道:“大部分人若是不以比对待自己父母还要尊敬的态度去面对你,他们恐怕会在事后遭逢大难。”…基利曼皱起眉,就连喝茶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此话怎讲?”

“政敌的攻击,他人的责难,那些想占据他的位置向上爬的人所谓政治不外乎如是。找他人的把柄,自己做事也得处处小心。你是这个帝国政治的,罗伯特,所以你可以无所谓,但他们不行。在这个帝国里,站得越高的人反倒树敌越多,尤其是那些真正想为帝国做事的。”

法师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阴沉,基利曼却感到舒适了一些。他惯于见到这样的法师——在他的印象里,黑袍法师就应该是这幅模样。

“所以”

法师朝着基利曼举起茶杯,歪了歪头:“去他妈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