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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动扳机,爆弹枪给予了他一次稳定的跳动。火光从枪口冒出,后坐力则被他完美的消解。一颗爆弹飞过满是鲜血的废墟,在黑暗中命中了一只脱离大部队的刀虫。

它死了,那丑恶的脑袋被打的稀碎。但这毫无意义——恸哭者第二连连长沃尔图诺如是想道。

他并不为此感到悲观,悲观毫无意义。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因为一只刀虫的死亡对于整个虫群而言真的毫无意义。

它们这个种类,不过只是整个虫群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种,它们活着就是为了被作为炮灰使用。不管面对什么东西,这些虫子都会一拥而上,永不畏惧,永不退缩,永不撤退。

这很好,但我们也是。

沃尔图诺放下手中的爆弹枪,开始清点他仅剩的东西。

一把老旧到可怕的链锯剑,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涂装颜色。作为燃料的钷也不足了,沃尔图诺很清楚,这把链锯剑在没有燃料的情况下最多还能保持启动状态让他使用两个标准泰拉时。

苦涩的味道从嘴里传来。他不为所动,然后继续他的工作。

一把k5b式高德温型爆弹枪,运行状况良好。两个三十发的弹匣,其中一个已经打空了一半有余,仅剩十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