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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的眼睛在刺痛,身体却在微微颤抖。他不能理解这个疯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明白一件事——它已经不是人了。

它还在一脸享受地扩大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诡异的是,那伤口之中却并没有血液流出。戒的视线无可避免地看向了它那正在蠕动的伤口两侧,被切开的肉与内里的各种内脏器官在那根肋骨的扩大下被戒看的一清二楚,它们完整的摆放与跳动着, 居然令戒感到一丝美感。

它那带着享受的声音传来:“你看到了吧?如何?我的艺术是否能让你感受到一丝丝美丽?”

你管这个叫做艺术?

戒竭尽全力收回自己的视线,一记酝酿已久的精神震颤被他打了出去。不可视的精神力触须带着他的怒火狠狠地打在了这怪物的头上,顷刻之间就将它的脑袋打了个粉碎。

但它无头的身体却仍然站立着,脖子上挂着的半截下巴仍然在蠕动着,居然发出了声音:“感谢你的帮助,啊,原来生死之间真的可以看见祂”

它呻吟着抽搐起来,无数肉芽在那残缺的头颅之上开始生长,没过一会儿, 就恢复了原样。那病态的粉紫色瞳孔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与贪婪,它以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戒,那个女孩在它眼中此时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

“你能再来一次吗?祂实在是太美了”这个生物真诚地对戒说道。

戒抬起右手,随着一阵疼痛,他的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狭长的伤口,不像是被刀刃或者是什么尖锐的物体切开的。倒像是他的肌肉组织自己裂开的一般自然——尽管这件事完全不可能自然发生。更诡异的是,原本已经流出的鲜血却都自己回到了他的伤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