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您会如何看我,但我认为,复仇是一项美德。复仇不是诗人们与哲人们口中愚蠢的游戏或毫无意义的空洞之举,复仇是让我这样一个失去爱子的母亲能品尝到快乐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我想对您说一说克罗宁。我知道他是个偏执的孩子,但我不知道他居然偏执到这种地步。他想用一己之力推翻诺维格瑞延续几百年的政治格局,这无异于玩火自焚。我想,他的死可能也与我有关。如果我当初没有沉浸在丧夫之痛中,他大概也不会这样。”

“但是,世事无常。猎魔人大师。如果您愿意看我这样的一个老婆子的疯言疯语到现在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您一件事。”

“命运是反复无常的。”

“命运让我们家族在七十年前全家搬迁出诺维格瑞的政治中心,让我的丈夫在悔恨之中死去,让我的儿子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议员满心仇恨,也让他成为一个体恤弱者,关怀穷人的人。但最终,也让他凄惨的死去了。”

“就写到这里吧,大师。相信您也看得厌烦了。请务必与我们保持距离,凯雷·文森虽然倒台了,可他的伙伴并没有。如果您与我们走得太近,可能会受到牵连。但我必须向您表示感谢,而口头上是完全不够的。如果您想的话,请在明晚七点钟来梅里泰莉神庙,您会收获格列高里家族的感谢,以及我们微不足道却永恒的友谊。”

“您的朋友,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

他将信再次折叠起来,放入信封中,塞进了自己盔甲的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