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黝黑的面孔显露出一丝痛苦,四周的空气也动荡了起来。蒂亚对此一无所知,普罗米修斯的身躯过于高大了,将所有东西都挡的严严实实。

良久,普罗米修斯放弃了在自己的大脑内挖掘过去的记忆——他太痛了,生理意义上的疼痛。每当他这样做,这种从骨髓深处涌上来的疼痛便会摧毁一切思维中的防线,令他难以为继。

他做了个不算总结的总结:“总之,它们这些生物不是什么好家伙,实际上,恐怕是最坏的那一种。啊,我总觉得我可能知道它们的名字。”

女孩担忧地看着他:“您又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儿了吗?”

“算是吧”普罗米修斯含混地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不总是这样么?”

“您平常倒是记性挺好,我们的生日您都记得。”

说到这里,女孩眉飞色舞起来。她很轻易地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暂时忘却了痛苦。普罗米修斯一边带着她往前走去,一边耐心而细致地聆听着她的话语,以及周围的动静。

“您看!”

她兴高采烈地朝着普罗米修斯举起右手的手腕,在那里,一条银色的手链正在反射着阳光:“这是您三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可是一直带着呢!”

“很高兴看见你这么喜欢我的手艺。”普罗米修斯低沉地笑了起来。“要打一条这样的手链可不轻松嗯?我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