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到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刺眼了,他索性闭上眼。刚刚夺走的那个人的生命让他暂时又有了点力气,还能活一阵子。但很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人拿刀在他的肺里四处乱捅,杰洛特决定,自己要是没死,能够活着回去见到何慎言的话一定要骂他一顿——你好歹给个说明书啊!

这么想着,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甲,它的表面依旧炽热,之前沾上的鲜血现在全然消失不见,仿佛一场幻梦。而这个夜晚经历的事对猎魔人来说的确就像是一场梦境,一场噩梦。

他开始回想,从进入庄园,到那个女人,宴会厅被地板吞没,漂浮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注视着宴会厅里发生的事提灯被毁,自己被释放

等等。

他突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个女人对自己说什么来着?

祂?

还有那个男人他说雕像,什么雕像?

猎魔人还未完全将这个疑问消化,就听到阵阵马蹄声,他转动脑袋看去,一个少女骑着他的马迅速地往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