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他弟弟,但是只负责睡觉和陪他上厕所,整个白天都是那个叫刘桦的保姆,可是被子那么脏,他弟弟和儿子总是知道的吧,难道儿子一个礼拜都不去看老子吗?”提起吴放,孙祥云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大胆猜测一下好不好?”沐春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你说,你想说什么?”孙祥云挥挥手,示意沐春不必在意,但说无妨。

“我就想说啊,万一这事情和我那个事情一样呢,就是老婆明明知道老公在外面有外-遇,但是她不想承认,或者不想被说穿。这个吴放会不会也知道保姆没有好好照顾,这位弟弟有没有可能也知道保姆没有好好照顾,故意不说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原因,总之就是任由她这样胡乱照顾老吴。”沐春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疑惑。

孙祥云想了想,摇摇脑袋,“呵呵,沐医生,你说的这个倒还算好的了,用一句久病床前无孝子就能解释了,毕竟有人照顾着,也不要太讲究照顾的好还是不好了,现在要找个保姆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诶,这倒是。”沐春点头承认。

“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个更吓人的事情。”孙祥云看了看门诊室的木门,随后又瞪着眼睛,鼻子、眼睛和嘴巴全都挤成一团,右手轻轻摆动了一下,让沐春靠近一点,沐春立刻把椅子往孙祥云那边挪了一个人的位置。

孙祥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我就在想,会不会这个事情吴放是知道的?”

沐春没有说话,只是张大嘴,张大眼睛,张大鼻孔,看着孙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