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轨摇头,“今年民间没有棉花的消息,显然,送给陛下的棉花种子还不够,他们也在培育,量不足以惠及民间。”

他这次依旧只留下次子和心腹将军们,却道:“我要和朝廷上书立你为世子。”

张茂瞪大了双眼,不等一旁的将军们说话立即拒绝,“不行,父亲,兄长是嫡长子,世子之位应该是兄长的。”

张轨:“你兄长不知生死,我等不及他了。”

张茂道:“儿子愿意为兄长守护西凉,等兄长回来。”

张轨:“要是以前一定可以,但现在不行了,此事我意已决,王融,你来助我起草文书,我要亲自向陛下请封世子。”

长史王融应下,去取纸笔,一旁的将军孟畅搬来小矮桌摆在床上,然后去扶张轨坐起来。

张茂瞪大了双眼,拎起衣袍就跪下,砰砰磕头,泪流满面,“父亲,您是要置儿子于不悌不义,我,我以后还怎么见兄长?”

张轨:“我自会写信给你兄长说明一切,他一定能理解我,也能理解你。成逊,难道你只在乎你兄长,就不在乎你父亲吗?”

成逊是张茂的字,张寔字安逊,由此可见张轨对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期望。